用車送金子到京師,拜魏忠賢為父,并在島上雕塑他加冕冠的肖像,十該殺。鐵山一戰(zhàn)敗北,喪師不計其數(shù),卻掩敗為功,十一該殺。設(shè)鎮(zhèn)八年,不能收復(fù)一寸土地,坐地觀望,姑息養(yǎng)敵,十二該殺。”宣布完后,毛文龍喪魂失魄,說不出話來,只是叩頭請免他一死。袁崇煥召他的部將來說:“毛文龍這樣的罪狀,該不該殺他?”大家都怕得唯唯諾諾,誰敢反對?中間有稱道毛文龍數(shù)年勞苦的,袁崇煥訓(xùn)斥說:“毛文龍本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,官做得最高,全家都得以蔭封,足夠報他的辛勞了,他怎么就這樣悖亂違逆呢!”接著就磕頭請求皇帝的旨意說:“我今天殺毛文龍以整頓軍紀(jì)。將領(lǐng)中間有和毛文龍一樣的,都要殺了他們。我不能成功的話,請皇上也像殺毛文龍一樣殺了我。”于是取下尚方寶劍在帳前把毛文龍的頭砍了下來。出來告訴他的將士們說:“只殺毛文龍一個人,其他人都沒有罪。”
袁崇煥幫助清朝解決了后顧之憂
這時候,毛文龍麾下兇猛強悍的官兵有數(shù)萬人,都怕袁崇煥的威風(fēng),沒有一個敢亂動的。袁崇煥命人用棺材埋了毛文龍。第二天,用肉酒等祭品祭奠他說:“昨天殺你,是朝廷的法律;今天我祭奠你,是出于同僚、友人的感情。”并為他落下了淚。接著分撥毛文龍的士兵二萬八千人為四協(xié),任用毛文龍的兒子承祚、副將陳繼盛、參將徐敷奏、游擊劉光祚為首領(lǐng)。收回毛文龍的敕印、尚方寶劍,令繼盛代他掌管。又犒勞軍士,傳檄安撫各島人民,全部廢除毛文龍的苛政。
回到鎮(zhèn)上以后,把毛文龍一事上書報告皇帝,末尾說:“毛文龍作為大將,不是我可以擅自誅殺的,所以我謹(jǐn)席橐待罪。”當(dāng)時是崇禎二年(1624)五月。莊烈帝突然聽到這個消息,大吃一驚,但想到毛文龍既已死去,當(dāng)時又靠著袁崇煥,所以就以贊揚的態(tài)度下詔書褒獎他。
不久又傳旨公開毛文龍的罪行,用以穩(wěn)定袁崇煥的心;毛文龍埋伏在京城的爪牙,也命令法司加以搜捕。袁崇煥又上書說:“毛文龍一介匹夫,不守法竟至于這種程度,是因為海外便于作亂。他的部隊連老帶幼一起算有四萬七千人,假稱十萬,并且中間有很多百姓,兵還不到兩萬,擅自設(shè)將領(lǐng)千人,F(xiàn)在不便于再設(shè)總帥,就以繼盛代行其事,這樣算來是方便的。”崇禎回答可以。
袁崇煥殺了毛文龍,怕他的部下發(fā)動兵變,所以增加餉錢至十八萬兩銀子。然而島上的兵失去主帥后,漸漸地散了心,越發(fā)不可征用了。以后直至有背叛投敵的。袁崇煥上書說:“東江一鎮(zhèn),想牽制敵人還必須借助它。今定為兩協(xié),馬軍十營,步軍五營,每年需餉銀四十二萬兩,米十三萬六千石。”崇禎因為兵減少糧餉增加很有點情緒,因為袁崇煥,就特別地按他的請求辦了。
袁崇煥在遼東,和趙率教、祖大壽、何可綱等確定兵制,漸漸推行到登、萊、天津,等到確定東江兵制以后,合計四鎮(zhèn)兵共十五萬三千有余,馬匹八萬一千有余,每年耗費餉銀四百八十余萬兩,比過去減少了一百二十萬。
袁崇煥斬毛文龍后,可說是為后金長驅(qū)南下解除了后顧之憂,三個月后就發(fā)生了后金兵臨北京城下的“己巳之變”——后金約十萬精兵繞道內(nèi)蒙古,由喜峰口攻陷遵化,直迫明都北京。
最后導(dǎo)致大明朝的滅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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